第(3/3)页 “一群蠢货!整日吹自己在鞑靼做暗桩时如何如何,在西北参与平叛时如何如何,在京城办钦案时如何如何。” “都是狗脑子!林老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他娘让你们一起跟着陪葬!” 陆绎、朱希孝等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。 黄锦又骂道:“若陆都督没得重病,在锦衣卫掌事,绝对出不了这等岔子!” 吕芳在一旁道:“罢了,别骂了。都听了。东厂、锦衣卫全部人马,放下手头一切钦案,立即寻找、解救林有牛。” “林十三在南京经手的案子,通着天呐!若他因父亲被绑,被人要挟.你们应该知道后果。” 两日后,京城的飞鸽传书经四站信鸽的翱翔,送到了南京镇监府。 这两日林十三按方悠山所供,又抓了三十几个振武营领头兵变的下级武官。拿到了近乎完整的供词。 林十三走出问案房,伸了个懒腰。 杨金水快步走向他。 林十三道:“杨公公,案子审得差不多了。供词可以急递入京了。另外方悠山和那些领头的丘八,也得想个妥善的法子,秘密押解进京。他们既是案犯也是人证。” 杨金水欲言又止。 林十三问:“杨公公,出什么事了?” 杨金水压低声音:“你爹被人绑架了。” 说完他将京师来的飞鸽传书递给了林十三看。 林十三看罢愕然:“他们拿我爹威胁我?” 杨金水叹了声:“唉,自古忠孝难两全啊。你自己取舍吧。” 林十三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,心中暗骂:大意了!全怪我!我只忙着在南京办案,却忘记给京师的吕公公、少掌柜、朱卫堂去封信,让他们保护我爹! 若我能提前打个招呼,我爹又何至于被人绑架? 就在此时,一名镇监府的小宦送上一份请柬——罗龙文在徽商会馆宴请林十三。 杨金水在旁边瞥了一眼请柬:“你不能去徽商会馆。那是罗龙文的地头。这是鸿门宴!” “这群人连兵变都敢煽动,戕害钦差更是不在话下。” “此事你听我的。赴宴可以,但地点要定在别的地方。就定在镇监府!我作陪。” “哼。供词已经完整。我正要拿下罗龙文这个兵变罪魁之一呢!” 林十三却道:“杨公公,咱们怕徽商会馆那边是鸿门宴。罗龙文也会怕镇监府这边是鸿门宴。” “我跟罗龙文是迟早要当面锣对面鼓打一场擂台的。这场酒宴便是擂台。” “不如把擂台的地方,放在秦淮河的花船上。” 杨金水想了想,道:“就按你所说。我去准备。一来命人暗中保护你,二来命人当场抓捕罗龙文。” 当日夜间,秦淮河的几百条花船似乎凭空消失了。码头上孤零零的只剩下一艘花船。且花船上没有姐儿、老鸨、茶壶、厨娘。只有四个十来岁的小厮划桨。 花船缓缓驶出码头,来到秦淮河中央。 二层茶厅内,林十三和罗龙文对坐着。 罗龙文道:“镇监府今日下晌命全部花船歇业一日。秦淮河上没了姐儿和嫖客。但岸边卖东西的小贩却依旧不少。” “那些小贩都是兵马司的人假扮的吧?” “跟我玩诱捕这一套,老弟你还嫩了些。” 林十三跟罗龙文始终有几分真兄弟情。更别提当年罗龙文救过林十三的命。 林十三苦劝他道:“二哥,收手吧!束手伏法,揭发阁老、小阁老父子。我会求吕公公、陆都督在皇爷面前保你的命。” 罗龙文冷笑一声:“呵,你真以为你这样一个小人物能够掀翻严党这艘大船?” “我问你,严党倒了,皇上用谁制衡朝廷里那群‘道德君子’?” 林十三却道:“皇爷如何处置严党是皇爷的事。我将此事如实上禀是我的事。” 罗龙文阴险一笑:“你应该得知你爹被人绑票了吧?” “怎么,你为了当忠臣不要自己亲爹了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