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想在政治上整垮一个人,必先示弱。 挨了大逼斗的当天夜里,林十三捧着一匣金锞子跪倒在徐府沁香院的书房外。 林十三这回下了血本,那一匣金锞子重一百两。每一颗都是吉祥喜庆如意样式。 徐府管家走到林十三面前:“林镇抚使,我们老爷和少爷在处理公务,抽不出空见你。你还是走吧。” 林十三眼泪婆娑的说:“十三被糊涂油脂懵了心,以前做出过对不起阁老、小阁老的事情来。这回来是诚心致歉!” “若阁老、小阁老还在生气,十三愿长跪不起,让他们消气。” “他们一日不消气,我便跪一日。他们两日不消气,我便跪两日。直到他们消气愿见十三为止!” 管家叹了声:“唉,林镇抚使,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?你这又是何苦呢?” 林十三从掌灯时分一直跪到了子夜。 书房内,徐阶花了半宿工夫,跟长子徐璠拟定好了山东巡抚、布政使、按察使、十一府知府的名单。 没错,如今徐阶的权势大到绕开吏部杨博,直接委任一省从上到下的地方大员。 徐璠给徐阶递上一杯茶:“爹,喝口今年的狮峰龙井歇一歇。” 徐阶喝了口茶:“嗯。不愧是狮峰龙井。哦对了,林十三还在书房外跪着呢?” 徐璠一脸得意的说:“跪着呢!如今连不可一世的锦衣卫鹰犬都要向咱徐家低头。严嵩权倾朝野时都未曾让陆炳和几个锦衣卫干将长跪认错。” “可见,爹您是大明自开国以来第一权相。您老简直就是历任内阁首辅的权力巅峰。” 徐阶道:“错矣。不是我站到了权力的巅峰。而是清流站到了权力的巅峰。” “罢了,你让林十三进来吧。” 徐璠有些不解:“爹,让他跪着便罢了。难不成您老要跟他讲和?也太抬举他了。” 徐阶道:“璠儿,你记住一句话——在朝堂上多一个朋友胜过多一个敌人。” “严嵩能执掌内阁二十余年不倒,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他与锦衣卫头子陆炳之间的联盟。” “严嵩倒台,原因之一便是他在陆炳死前与之交恶。” “林十三这人是个佞臣、弄臣,也是个能臣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