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过,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书信送回来,彭太尉不发话,也就这样随他去了,但他们也不知道,彭浩然为什么要走。 一夜无眠。 天边渐渐亮堂起来,晕染上浅薄的蓝色。几颗残星还在努力凸显自己的存在,但它们终究还是被初升的太阳给吞噬了,一时间,金色的粘液洒了满地,光芒万分刺眼。 屋里,彭浩然不知何时已经起身,坐到书桌旁。 案上,一副画作静静的躺在那里,纸张虽未泛黄,但是从笔墨痕迹也能瞧出,这不是刚完成的作品,而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。 没有点灯,但是应着窗外的光,也能瞧见纸上的模样。 那位少年鲜衣怒马,意气风发,笑容灿烂,令人移不开眼。 ——这是林玄之出发去边关时的模样。 那一夜,彭浩然也是像现在这样,在桌案边坐了一晚上,作了这幅画。 不光如此,后来整整的一个月,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看书不做文章,而是画画,不停的画。 画了三大箱的画。 全是林玄之。 这点发现,令他无法接受——自己怎能对兄弟存了这般心思? 浑浑噩噩的走出房门后,彭浩然还发现,他不能在京城待下去了。 他不想看见自己和林玄之曾经去过的地方,不想在彭府和林府瞧见和林玄之有关的事物,就连和林初柳说话,他也觉得心里罪恶。 面前的少女当他是兄长,但是自己却觊觎她的哥哥。 所以,他逃了。 将那三大箱子毁之一炬后,他趁着月色,没有告诉任何人的走了。 一人一剑一马。 他以为,远离京城,自己会慢慢平静下来,抹去对林玄之的感情,但是,事实告诉他,并不能。 他依旧忍不住去打听林玄之的消息,也无法对其他任何人动心。 感情在时间的酝酿下日久弥香。 第(2/3)页